"你是警察？"我愣住了。
她从口袋里掏出证件："是的。"
"难怪…"我恍然大悟，"所以今天这场饭局是…"
"没错。"她指了指房间里的人，"他们涉嫌挪用公款、非法牟利，金额高达数亿。"
"那为什么…"
"是想说为什么还不抓捕？"她接过话茬，"因为我们查到这里有个大漏洞，需要专业人士来补上。你懂财务，又是集团高管，最合适不过。"
我苦笑："所以我就成了你们的诱饵？"
"这是最合理的身份。"她耸耸肩，"再说了，你不也欣然接受了么？"
我无言以对。确实，当时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。
但如今回想起来，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饭局？分明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。
"别紧张，"她看出我的顾虑，"我们不会害你。相反，我们需要你帮忙。"
我警惕地看着她："怎么帮？"
"他们在账目上做手脚，通过虚假发票转移资金。"她压低声音，"我们追踪这笔钱三个月了，好不容易才找到突破口。"
我皱眉："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？我最多也就是来看看账本。"
"问题在于，"她往前凑了凑，压低声音，"他们做得太完美了。所有的证据链都天衣无缝，就算抓了他们，钱照样拿不回来。除非你能找出那个漏洞。"
我沉默了。确实，这正是我的职责所在。但问题是，我根本不想卷入这种事情。
"能不能换个方式？"我试着商量，"我可以写份报告，说明这里的问题，让他们整改。"
"你觉得董事会会相信一个外人的说法吗？"她反问我，"更何况还是他们提拔的高管。"
我哑口无言。她说得对，这种事一旦捅出去，首先遭殃的就是我。
"再说了，"她冷笑一声，"你以为他们会这么轻易就范？这些人背后都有靠山，真要撕破脸，吃亏的只会是你。"
我咬了咬牙："既然这样，为什么不直接逮捕他们？"
"你以为我们不想吗？"她摊开双手，"关键是找不到确凿证据。除非能找到那笔钱的具体去向。"
我看着她的眼睛："所以你认为我能办到？"
"当然，"她笃定地说，"你是这里面最有经验的专业人士。如果你都做不到，我们也就没办法了。"
我沉默良久，最后叹了口气："你赢了。告诉我，下一步该怎么办？"
就在这时，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。我警觉地抬头，只见李明宇正焦急地四处张望。
"沈总！沈总在里面吗？"他在门外大声呼唤。
刘雨晴示意我噤声，悄无声息地退到一边。我定了定神，走到门前，透过猫眼往外看。李明宇正和另外几个人站在一起。
他们看起来都很着急，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突发状况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打开门。
"沈总，您怎么这么久？"李明宇关切地问，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。在他身后，其他人也都绷着脸，一脸便秘的表情。
"没事，就是想方便一下。"我平静地说，一边暗中观察他们的表情变化。
李明宇还想说什么，被身旁的一个胖子拦住了。胖子拽着他往后退了几步，凑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。李明宇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难看。
"沈总，我们得改天再聚了。"胖子主动打破僵局，"今晚有点急事，必须马上处理。"
"是吗？"我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，"出了什么事？"
胖子欲言又止，最后还是开口道："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，需要我们回去处理。改日再赔罪。”
我眯起眼睛。这家伙说话吞吞吐吐，显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。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他们的情绪，不能节外生枝。
"既然是大事，那我就不留你们了。"我故作潇洒地说，"正好我也还有些工作要处理。"
说完，我转身回到房间。刘雨晴已经藏到了消防通道后面。我假装去卫生间，实际却是躲在这里观察他们的反应。
果然，不到一分钟，外面就传来了争吵声。
"都他妈怪你！如果不是你贪污那笔钱，我们现在干嘛要怕他们查账？"李明宇暴跳如雷。
"我也没想到会被审计突击检查。"胖子不甘示弱，"你当时非要搞那出戏码，搞得现在收不了场。"
"废话少说！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窟窿堵上。那批货绝对不能被查出来。"
"可钱都已经投资到下一个项目了，哪还能抽得出来？"
"笨蛋！我不是说过可以用空壳公司转移资产吗？只要做得干净，谁也查不出来。"
"问题是……"
后面的对话我已经听不清了。但他们的话语中透露的信息让我心中一凛。
看来这群家伙不只是贪污那么简单，他们还在进行非法交易。难怪警察会盯上这里。
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，我才从房间出来。刘雨晴已经守在外面很久了。
"收获不小啊。"她冲我挤挤眼睛。
我摇摇头："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"
"怎么说？"
"他们不仅仅是在洗钱，还在进行跨国走私。"我皱着眉头说，"而且规模不小。"
"果然。"刘雨晴露出满意的笑容，"这就更有意思了。"
"现在怎么办？直接逮捕他们？"
"不急。"她摆摆头，"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。特别是那个空壳公司。"
"这个……"我迟疑片刻，"可能有点难度。毕竟涉及到境外账户，程序比较复杂。"
"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。"她直视着我的眼睛，"利用你在公司的影响力，让我们渗透进去。"
我叹了口气："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？"
"比起蹲监狱，这点风险算得了什么？"她开玩笑似的说，"再说了，我们还会派人保护你。"
我无奈地笑笑："好吧，不过事先说好，我只是配合调查，不是同伙。"
"放心，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，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。"
刘雨晴淡淡一笑，眼角眉梢间透着一股凌厉之气。
她的五官立体而精致，高挺的鼻梁和锐利的眼角给人一种英气勃勃的印象。
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扬，透着几分傲气。
她的唇形略薄，涂抹着淡红色的唇膏，既不失女性的柔美，又显露出几分干练。
肤色小麦色，不是刻意为之，更像是长期户外工作的印记。
她的身材高挑匀称，肩膀宽阔却不臃肿，走路时步伐稳健有力，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军人般的气质。
黑色的短发利落地梳向脑后，用一根银色发簪固定，鬓角的几缕碎发随意垂落，为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增添了几分妩媚。
她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职业套装。
白色衬衫领口微敞，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。
袖口挽至肘部，露出结实的小臂。
她系着一条窄窄的黑色领带，松垮地挂在脖子上，给人随性的感觉。
刘雨晴的举止干练利落，说话时目光灼灼，直视对方。
她的笑容爽朗大方，举手投厌间无不透露着自信和从容。
走路时，她的姿态优雅而富有力量，每一步都踩得很稳，像一只矫健的猎豹。
她的嘴角时常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，却并不显得过分亲昵，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感。
她说话时声音洪亮清脆，抑扬顿挫间流露出北方女子特有的豪爽。
她有着典型的瓜子脸，下巴略微尖削，颧骨线条明晰，整体给人一种干练帅气。
她的身材比例极佳，双腿修长笔直，臀部浑圆挺翘，胸部丰满却不夸张。
她的腰肢纤细有力，腹部平坦坚实。
她平时喜欢穿着各类职业装，有时会选择休闲装扮，但无论哪种风格都能驾驭得很好。
总之，刘雨晴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英姿飒爽、干练果断。
她不像传统意义上的美人，但每一处细节都恰到好处，展现出一种别样的魅力。
她的存在本身就充满了吸引力，令人忍不住多看两眼。
就在这时，她忽然抬起头，正好与我对视。四目相对的瞬间，她愣了一下，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。
"好看吗？"她调侃道。
我有些窘迫，连忙避开她的视线："咳，就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。"
"是吗？"她挑眉，"我倒觉得你才是有意思的那个。堂堂集团高管，居然愿意配合我们警方办案。"
"还不是形势所迫。"我苦笑道，"再说了，这也是为民除害嘛。"
她轻哼一声："少来这套。我看你就是个天生的工作狂。"
"别这么说，我也是被迫的。"我辩解道。
"被迫？"她眯起眼睛，"据我所知，你在这家公司干得挺不错的啊。年薪起码百万起步，还有各种福利待遇。怎么，嫌钱赚得不够多？"
"那都是表面现象。"我摇摇头，"真正的内情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得多。"
"哦？愿闻其详。"她来了兴致，整个人都凑了过来。
她的发梢拂过我的脸颊，带着淡淡的香水味。我能清楚地看到她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阴影，还有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中流转的光彩。
"其实很简单，"我轻声说，"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，就会发现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上。每个人都戴着面具活着，表面上一团和气，背地里却勾心斗角。"
"听起来像是宫斗剧。"她嗤笑一声，"那你扮演的是哪个角色？男主角还是反派？"
"都不是，"我坦言道，"我只是个旁观者。每天看着这些人在利益的驱使下互相算计，渐渐迷失自我。说实话，我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。"
"所以你愿意配合我们。"她若有所思地说，"是因为终于找到机会摆脱这一切了？"
我沉默了。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回答。一方面，我确实想逃离现在的处境；另一方面，我也在考虑这样做是否真的正确。
"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"她突然说。
我抬头看她，发现她正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注视着我。她的表情很认真，不像在开玩笑。
"好看吗？"她重复了刚才的问题。
这一次，她是在认真询问我对她的看法。我不禁愣住了。明明之前还在讨论案情，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私人话题？
"这个问题…"我迟疑着。
"别婆婆妈妈的，"她瞪我一眼，"要么说好，要么说不好。磨磨唧唧的，一点都不干脆。"
她的语气强硬，但脸颊却微微泛红。这突如其来的害羞让我有些措不及防。
"好看。"我老实承认。
她哼了一声，转过头去不看我："算你会说话。"
但很快，她又转回来："不过你记住，这只是工作需要。别对我产生什么非分之想。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。"
"我明白。"我点头，"我也没打算跟你发展什么感情。"
"最好如此。"她冷哼一声，"否则别怪我不客气。"
她的威胁意味很明显，但我只是笑笑："放心，我有分寸。"
"希望如此。"她撇撇嘴。
我看得出来，她虽然表现得很强硬，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在意我的评价。
"行了，不说这个了。"我转移话题，"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案子的事情。"
"说得对。"她立刻恢复了专业态度，"那我们就来谈谈具体行动计划。"
我回到酒店房间已经是半夜。
推开房门，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。
房间很大，床铺整洁，浴室干净，设施齐全，这就是所谓的总统套房吧。
我把行李扔在床上，疲惫地瘫坐下来。
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，脑子有点乱。
我打开电视，漫无目的地切换频道。
新闻联播已经结束，正在播放晚间综艺。
主持人热闹的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，显得格外寂静。
我起身走进浴室，打开花洒。
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，带走一天的疲惫。
蒸汽袅绕中，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。
这张脸，究竟还要戴多久的面具才能摘下？
擦干身体，我躺在床上。床单是深灰色的，摸上去很柔软。窗帘拉着，房间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。我盯着天花板，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案子的事情、刘雨晴的事情、公司的内斗、家里的琐事…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打架。我努力让自己放松，却发现根本睡不着。
掏出一支烟点燃，深深吸了一口。
尼古丁的味道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窗外是城市的夜景，星星点点的灯火组成一幅流动的水墨画。
这座城市我来过很多次，但每次都觉得很陌生。
也许是那些笑脸都太虚伪了吧。
烟快烧到过滤嘴了，我才依依不舍地掐灭。翻身坐起，决定去找点吃的。酒店餐厅二十四小时营业，应该还有东西吃。
电梯里，镜子里映出我的样子。西装革履，皮鞋锃亮，一副成功人士的标准形象。
餐厅里几乎没有人，只有几个值班的服务生。
我点了份牛排和啤酒，坐在窗边的位置慢慢吃着。
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，高楼大厦的灯光点缀着夜空，就像无数萤火虫在黑暗中起舞。
忽然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。
张薇穿着一条黑色的包臀裙，裙摆恰到好处地遮掩着她修长的双腿。
上身是一件白色衬衫，衬衫的纽扣解开两颗，若隐若现地展示着她事业线的美好。
她的妆容精致而不浓艳，淡粉色的唇膏衬托出她红润的唇色。
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，发梢微微卷起，显得慵懒而诱人。
她迈着模特般的步伐向我走来，每一步都充满韵味。
黑色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格外清脆，就像是踩在我的心跳上一般。
她的步伐优雅而从容，却又带着几分诱惑，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。
走到我面前时，她停下脚步，微微俯身。
这个动作让她的事业线一览无余，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。
她开口说话时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畔，让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。
"沈总，这么晚了还在用餐啊？"她的声音甜美动听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。